“数钱数到手抽筋”,这是很多人的人生梦想。在宁波公交公司,就有这样一群特殊工作者,每天与数以万计的硬币和零钞打交道,数钱数到手抽筋。“80后”党员洪莉娜就是其中的一员。
宁波市公交总公司票款结算中心位于江北区,由于家离单位较远,每天早上6时30分,洪莉娜就出门了。到达单位后,她先换好工作服及鞋子待命。8点整,沉重的防盗门被打开,洪莉娜和同事们依次走进去,再经过一道门,才进入她们工作的区域——点钞区。
这个面积仅200多平米的点钞区,不仅对于外人来说是禁区,即便点钞员进来也绝不允许带手机、钱包等。记者经过特许进去采访,也只允许带一个采访本。
在点钞区右边一块相对宽敞的地上,堆叠着300多个麻袋,这些麻袋里装的都是从公司1800多辆公交车汇总来的票款。洪莉娜和同事们的工作就是清点这300多个麻袋里的钱。
据介绍,麻袋是根据公交线路和公交车区分的,每一条线路对应的麻袋装了多少钱是与当班的司机部分考核挂钩的。
麻袋都是有封签的,洪莉娜先是熟练地给麻袋解封,然后把钱倒入一个一个篮子里。皱巴巴的纸币、轱辘转的硬币,瞬间在洪莉娜面前堆成了小山。
洪莉娜一边把硬币和纸币分拣开,硬币放在一个篮子里,一元的纸币和五元的纸币又分在不同的篮子里,在分拣的过程中,洪莉娜还对零钱反复揉搓。
“有时候硬币可能会被包裹在纸币中,经过揉搓就会发现。”洪莉娜说。
分拣的硬币被倒进自动清分机,这可以区分出一毛、五毛和一元硬币。硬币再通过提币机进入包装机,一元硬币按照50元一摞自动包装好。工作人员再每10捆包装在一起,每一个长方形的包装共有500枚硬币。清分机还能自动区分出假币、游戏币。
纸币由于皱巴巴的,还得靠人工清点。洪莉娜先把分拣出来的纸币倒在桌子上,把每一张捋平,摞齐,这样的工序也是不容易,洪莉娜一分钟内可以完成60多次。清点纸币更是熟练,常人一般一张一张清点,洪莉娜拨拉一下就是5张,而且不会错。一会儿功夫,100张一元的纸币清点完毕,捆扎打包放在桌子右上角,并在相应的线路记账本上写下金额。
数钱、记账,每一样都是细致活儿,马虎不得。弄错了,司机的考核也会出错,她们自己也会面临着罚款。
别以为数钱是手工活儿,麻袋硬币很重,每天从地上提起来,倒到桌子上,这些麻袋重则30多斤,少则20多斤,反复重复这些动作,一天下来,腰酸背痛。数钱的过程,也并不轻松。
洪莉娜2005年就来这里参加工作了,点钞这种机械动作每天重复无数遍。记者注意到洪莉娜的手,数钱时间不到一个小时,就变得漆黑,而且长期被硬币纸币磨损,手上的指纹已经模糊不清了。
“回家抱孩子都小心翼翼的,怕自己的手糙到了她的嫩皮肤。”洪莉娜的女儿刚刚21个月。
洪莉娜还告诉记者,其实现在宁波公交刷卡的人越来越多,投币的只占到近三分之一。但是每天要清点的零钱还是很多,她们17个人平均每天要清点20多万元,节假日甚至达35万元之多。这意味是每个人平均每天要清点2万个左右的钱币。
不仅如此,为了赶在银行下班前把清点好包装好的钱币送过去,洪莉娜们必须加快速度,在下午3点左右完成任务。
用洪莉娜自己的话说,“公交点钞员的工作,可以用5个字来形容,那就是‘多’、‘快’、‘累’、‘脏’、‘严’,但每天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零钞经过我们的劳动变得井然有序时,就会感到非常欣慰,即使创造不了丰功伟绩,也从来未曾想过放弃,即使公交卡越来越普及,但是只要有一辆公交车在行驶,我依然会执着地坚守这份职业”。(陈金莲、胡亚红、毛敏尔、章勇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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