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苏省洪泽县老子山镇位于淮河流入洪泽湖的入湖口,300平方公里辖区内90%的区域是滩涂,这里的村子被水域分割,交通极为不便,直到1995年才实现全部通电。农电工邱兵在老子山供电所已经工作了20年,他常年操舟奔走于这些水上村落,为村民维修供电线路,当地人把他称作“漂在水上的光明使者”。
邱兵管辖的线路是全所最长的,每个月都要巡视一次辖区内的供电线路,走一趟大概需要一星期。他从不抱怨任务重,“我是党员,就应该以身作则,稍微辛苦一点不算什么。”平时,他的手机随时开机,一旦接到村民报修,就带上工具驾船出发。有人统计过,邱兵多年来在水上走过的路程相当于绕地球一圈半。一些偏远的村子驾船要走两三个小时,饿了啃几口干粮,渴了灌一口凉开水,冬天湖风又湿又冷,夏天太阳能把人晒晕。村民们看在眼里,谈起他忍不住要竖大拇指,“老邱不愧是党员,咱老百姓的事情,他都放在心上。”
妻子宋长梅一直为他的安全担心,也多次劝他辞职。宋长梅说,“水上行船苦点累点不怕,就怕遇到大风大浪,那可是会送命的啊!”可邱兵出门抢修电路,往往是刮大风、打雷电的时候,他多次遇险,更不敢把这些事告诉妻子。
1999年夏天,邱兵接着维修任务,出门时风平浪静,可当他回家时湖面上忽然飘来一片乌云,狂风袭来,人在船上坐不稳,大浪迎面打来足有一人高,那一刻邱兵以为自己凶多吉少。“船不好靠岸,我必须用船头顶住浪,否则一个浪从侧面打来,那就是船毁人亡。”好在老天有眼,风浪很快过去,他平安度过险境。虽然想起来有些后怕,但邱兵的信念未曾动摇,“老百姓需要我,我就要把这份工作干下去。”
1995年时,农电工每月只有200多元收入,老邱还是自己买机船,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干这个活?老邱说:“村里通上电了,总得有人来维护。农电工这个岗位找到合适人选不容易,必须要有电工的技能,还得是熟悉水文情况会驾船的人。如果我不干了,村里停电时谁来管?”
工作20年,周边几个村的农户都把邱兵的号码熟记于心,一旦遇上停电情况,就拨打他的电话。今年5月,洪明村村民赵兴月晚上8点半打来电话,蟹籽育苗塘停电,水体缺氧,如果一宿没电的话,水中的蟹苗都会死亡,一年10来万元的收入也要打水漂。邱兵戴上矿灯,驾船摸黑出发了,花了1个小时才到村民家,成功恢复电力供应,一塘蟹苗保住了。事后,同事们都为邱兵捏了把汗,深夜水上一片漆黑,老子山的滩涂地区沟汊纵横,稍不在意就会迷路,一旦遇到危险也难以呼叫救援。
老邱家以前承包过蟹塘。因为他忙于工作,经常不能按时喂食,亏了几千元。这事让妻子狠狠埋怨了一番,“别家养螃蟹,一年都能挣十来万,只有我们家养螃蟹亏钱。你干农电工一年挣的还不到5万元,干脆回家养螃蟹算啦。”老邱不舍得,因为这片滩涂590户农家需要他。他不仅勤勤恳恳干好分内工作,遇上有特殊困难的农家出现室内电路问题,他也会帮忙解决。一些生活在滩涂上的老人,年纪大了无力驾船外出,邱兵总会趁着巡线、维修的机会帮助老人采购各种生活物资。(是钟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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